第(2/3)页 整个浮云居就如同深井一般,困住了疯魔的潘氏,也困住了无辜的谢二郎。 而同样遭殃的,还有谢云潜。 他的屋子离正屋不远,所以每次父母吵架他都能听个七七八八。 小的时候还会为此难过,但自从知道了母亲和大伯以前的事情后,他就把这份恨意全都算到大房头上。 若是没有大伯,那他母亲就不会一次次的发疯…… 若是没有大伯,那他父亲也不至于这般郁郁不得志…… 眼下竟然还让大房有了出太子妃的机会,简直是老天无眼,一双本就阴郁的眼神,此刻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恨! 大房,有一个算一个,他日后定要狠狠报复回去就是! 在无人关心的角落处,恨意的种子正在疯狂发芽,蔓延,直至吞噬了一个原本该有好前程的少年…… 二房鸡飞狗跳,而福寿堂此刻也没好到哪里去,有些风雨欲来前的严肃。 正屋。 谢拙和翟氏皆坐在上首,面有沉色,谢谨言坐在他们的右侧圈椅上,泰然自若,三人对峙许久,翟氏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僵局。 “大郎,现下只我们三个,我且问你,为何要辞了国子监的差事?你可知那是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得到的机会!你说辞就辞,实在是有些不像话!” 翟氏开口就有些语气重。 谢谨言不仅是谢家大郎,更是谢家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人,若是他的仕途因此断了,那他们筹谋多年的事情,岂不白费? 听到这话,谢拙的脸色又铁青了不少。 坐在黄梨木的圈椅上等着他的回答,眼神里还压制着即将喷涌出来的怒火,仿佛只要答案不如意,立刻就与谢谨言恩断义绝一般。 “理由刚刚儿子已经说过了,辞去差事是为谢家的将来做打算,若二老真的希望谢家起复,那就得换条路走,否则我就算在国子监里做到头,也就是接了陈祭酒的位子而已,能有什么大用?” 谢谨言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平静的好似在讲今日晚膳用的菜色,可谢家二老听得却脑瓜嗡嗡作响。 “祭酒,已经是四品的官职!咱们家几代人都没有爬到过这么高的位置了,怎么在你口中竟变得这般无足轻重,难不成要做国公,做将军,做异姓王才算光复谢家?” 谢拙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个不停。 第(2/3)页